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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人,寨主嫁到!
帝京之中的乱葬岗位于离护城河不远的东郊,这里原本是一片林地。
后来某个皇室子弟在此处纵火玩乐,不小心将其尽数烧毁。
里面住的三四家散户也都被烧死,从此这里便成为了不祥之地。
常年歇着乌鸦秃鹫等鸟类,诡异无比。
展封骑马赶到乱葬岗,已是夕阳西下。
落日的余晖在那些由人骨头堆成的小山包顶上染上一点点红晕,就如同女子描唇的胭脂。
将马系在一旁的树上,展封走向了那些尸体白骨。
听那婆子所言,这尸体应当是近期才丢过来的。
展封目所能及之处,却都是些腐烂的东西。
他继续往里面走,仿佛闻不见恶臭一般。
终于,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中。
他瞥见了三具完好的尸体,她们都穿着粉色衣裳。
这衣裳展封在婚礼当天见过,是刘府下人的规制服饰。
看来那三个被打死拖出去的丫鬟应当就是她们了。
展封蹲下身子,首先便是查看她们的指甲。
在当初看新娘尸体之时,由于那群乌鸦,他并没有看清楚她的手。
再加上死者是刘家千金,也算大家闺秀。
他贸然查看,难免不妥。
可是现在,这群丫鬟的手上也都是跟仵作说的一样。
手指甲泛黑,翻开衣领查看,果真也有大大小小的紫色斑点。
展封微微皱眉,刘家的这群丫鬟为何会和死者中一样的毒。
而且在府中,还传言说是犯了错事被打骂出来的。
还有一共四个丫鬟,剩下的那个尸体莫非真的变成了冤魂。
夜幕将临,展封骑马回城。
打算先回大理寺将刚发现的事情记录下来,却没想到还没进门便听到了萧声。
那声音缠绵婉转,纵使展封他不懂乐理,也听得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章书吏!”展封喊道,声如洪钟。
正在听曲子的章书吏惊得浑身一哆嗦,连忙屁滚尿流的从椅子上滚下来,将门打开。
“大人,怎么回来的这样晚。
”他小心谨慎的接过展封手里的马鞭,笑着问道。
“办公地点,你公然纵容旁人入内。
若是被上头知道,你这个书吏还想不想当了。
”展封便知道方寒在里面,他抬头看向这厮。
方才的麻布衣裳换了,如今穿的是一件锦袍,颇为富贵。
方寒坐在展封平日办公的桌上,一条腿支在地上,另一条则弯曲着踏在桌面。
好一个风流倜傥的纨绔子弟,手中还握着一柄玉箫。
“展大人,你可算回来了。
”方寒笑吟吟的将手中物件放下,“如何?”
“什么如何?”展封微微侧头,示意不解。
“我的萧声啊。
”方寒将玉萧敲了一下桌面,随即站起身来。
走到展封身边,“这可是我最擅长的乐器,你若说不好,那当真是耳聋眼瞎了。”
“怎么会不好呢。
”章书吏麻溜的跑上前拍马屁,“方公子的萧声悦耳动听,绕梁三日而不绝啊。
”那书吏不过二十出头,面相白净。
展封却没想到,他能说出这等谄媚言语。
失望失望,他坐回位置。
摊开桌上的书册,将毛笔蘸了蘸,将今日所见之物记录下来,一条条的列出,便于日后破案。
方寒站在身后,看着他写。
“你说那几个丫鬟也是身中剧毒而死?”
“我只说她们身中剧毒,未曾说过她们因此而死。
”展封摇头,将笔放下。
“我还需要去找仵作问个清楚。”
话音刚落,便听得外面传来,“大人,仵作来了。”
说话间,仵作已经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屋子。
他手中拿着一本册子,“大人,经过我昨夜的查阅,总算知道了那毒是何物。”
“何物?”展封笑着问,适时的将方才记录的东西用白纸盖上。
“琼花毒。
”仵作正好将手中册子压到白纸之上,翻开一页指与展封。
“大人请看,指甲偏黑,身上青紫。
最重要的是,中此毒者身有琼花异香。
当初我验尸之时,便闻见了那香味。”
琼花毒……
展封对这毒略有耳闻,此毒产于苏州。
用琼花花瓣做引,加入上百种毒物进行炼制。
此毒无色无味,但只要服下,在三个时辰之后便会毒发身亡。
“你确定?”展封挑眉问道,见仵作颇为笃定的点头,便接着道。
“看来这件事,咱们苏州来的王富商脱不了干系。”
方寒也跟着颔首,“王富商本来在码头等新娘子,出事之后便住进了帝京的驿馆。
今日我还同他吃了顿酒席。”
“我正巧也饿了。
”展封拍了下桌子,站起身来。
将腰间长剑正理妥当,随即对书吏道。
“你在此处守着,我同方公子出去吃顿饭。”
章书吏略有些不舍的颔首,随即道。
“记得给我带一份。”
方寒回头,“放心,不会忘记你。”
说罢,二人并肩出门。
行至门口,展封拍了拍自己马儿的脑袋,“方公子同章书吏关系不错?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问,就是鬼使神差的,将心里话说了出来。
方寒噗嗤笑了一声,随即道。
“展大人吃醋了?”
“是啊。
章书吏好歹是我的人,如今却同你一个外人这般要好。
你说,我能不吃醋吗?”展封侧头坏笑,随即一个飞身上了马背。
方寒面上保持着微笑,心里却气的不行。
看着展封策马远走。
他立马吹了个口哨。
一匹雪白的马儿从街角奔驰而来,方寒飞身上马,也同样朝驿站跑去。
且说这帝京的驿站乃全天下最大的驿站,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众多,非富即贵。
这位王富商,也就是刘家的未来女婿,如今没了XF的那位,此时正巧在驿馆的二楼看戏。
汪家是苏州最大的富商,传言他家库房的银子能有半个国库那么多。
所以皇帝才盯上了他,想要他同刘家联姻,顺便捞点王家的银钱。
所以王富商死了XF不仅不难过,反而还十分美滋滋。
口袋里的钱保住了,还不用娶XF回家管束自己,真乃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随手便打赏了那唱戏的五百两银子。
展封到时,碰巧看见这挥金如土的一幕。
他隐在角落里,观察着王富商。
身量中等,略有些肥胖,脸盘子很大,甚至有些油腻。
一个标准有钱人的长相,行动并不利索,很显然没有练过武功。
长期的喝酒吃肉,让他身体虚浮无力,从走路便可以看出端倪。
怎么看,此人都不像是一个会杀人的主儿。
王富商翘着二郎腿听曲儿,并未发现有人观察自己。
只是喝了些酒,略有些内急。
便将银袋子解了递给身边小厮,“喂,在这等着爷。
爷先去方便一下。”
说罢,他便挺着大肚子下了二楼,往茅房走去。
展封尾随在后,等王富商方便完走出来时,他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。
费了好大力气,将他拖到一边的角落。
“不准声张,否则立马结果你的性命。
”展封压着声音威胁道,“我问你,为何刘家娘子会在去码头的当夜被人暗杀。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,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船上等人。
后来还是大理寺派人告诉我,我才得知刘家娘子死了。
我们家迎亲的队伍也跟着死了,我还留在京城等着大理寺给个交代呢。
”说完。
那王富商双腿抖若筛糠,极其难看。
展封将刀子晃了晃,那冷光吓得王富商一哆嗦,很快一阵凉意从双腿间传来。
这个终日寻欢作乐的富家子弟,居然这么快便被吓尿了。
展封冷笑一声,收回刀子。
脚尖点地,从后面的墙飞走。
王富商连头都不敢回,连忙屁滚尿流的往自己的房间里跑。
他进屋之后,立马将门锁好。
随即喊来自己的亲信,“日后你要多派几个人日夜跟在我身边,这里不安全。”
“是。”
离开之后的展封来到驿馆二楼,寻了一处空位置坐下。
点了一壶热茶还没上,方寒便赶了过来。
“如何?”方寒发丝略有些凌乱,他一直在用手拨弄,力图把自己的形象趋向完美。
“草包一个。
”展封摇头,笑着道。
“他绝不会是杀害刘家娘子的人。”
“他没有必要潜进刘府,把其他几个丫鬟也一起杀掉。
”方寒顺着展封的话头说道,正好小二拎着茶壶过来。
“公子,你们要的茶。”
一壶茶并着两个杯子,放在了桌上。
“你还帮我叫了茶。
”方寒挑眉问道,见展封不言语,继续道。
“展大人面上不显,然我却明白,你对我颇为上心。”
“不是,你想多了。
”展封摇头,神情冷漠。
“你不必再狡辩,都知道帮我点茶了,贴心的很。
”方寒笑着按住展封手,十分温柔的说道。
“你真的想多了,这个驿馆的规矩便是,每张桌子必须花费二钱以上才能坐,一杯茶只要一钱。
所以我便点了一壶,两人份的。
”说完,展封伸出另外一只手比了个二。
方寒觉着自己心脏似乎有点不对劲了,像是有针在上面使劲的扎扎扎。
而这个扎针的人正是坐在对面,一脸坦然的展封展大人。
“大人真是……会过日子呢。
”方寒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,看着展封把两杯茶都放在自己面前,忍住了一拳头锤爆他的冲动。
“好了,这都不重要。
我们继续说案子。
”展封微笑着摇了摇头,表示接受了赞赏。
随即他脸色一沉,立马转变语气低声道。
“你应该也想到了。
凶手既然不是王富商,那为何要将线索引到苏州琼花毒上来。”
“你知道,刘王两家为何连亲吗?”方寒微微垂下眼帘,在桌上用手比划了一个皇字。
“这两家,一个不想被上面操控,一个不想被管家抢钱,所以都不是很喜欢这门亲事。
因此将线索引到王富商身上也有道理,毕竟他极有可能为了不想娶XF而杀人灭口。”
“若是我们没有偶然听到那两个婆子的对话,兴许就中了这个奸计。
”展封皱眉,仰头喝了口热茶。
“如今细想来,凶手应当藏在刘府。
”方寒眨巴了两下眼睛,随即抢过展封手上的茶杯,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所以我当初拦着你不让你审问是多么伟大的决定啊。”
展封抽了抽嘴角,呵呵。
“为了不打草惊蛇,我们晚上再夜探刘府比较妥当。
”方寒所说的正是展封所想,他没有提出异议,反而举起茶杯跟方寒碰了个杯。
“你很聪明。”
“你终于夸我了。
”方寒乐滋滋的把茶喝下。
“只是日后不要再吹奏了,吹得真的很难听。
”展封犹豫了一下,还是很正经的提出了这个建议。
其实他很欣赏方寒,当然只是局限于方寒不耍无赖已经不吹东西的时候。
“……”
方寒觉得这个天有些聊不下去,他无法对一个没有艺术造诣的人解释自己的天赋和能力。
“你要是觉得我说的话有些过分。
”展封见方寒一脸吃了屎的表情,便补了一句。
“那可以不听。”
……
这小子真的是神捕吗?怎么好像脑子有点直……
“吃点饭吧不然。
”方寒沉默了一阵子,笑着开口。
“听说驿馆的烤鸭不错,我们来一份如何。”
说完,他也不等展封反应,便接连着点了几个菜。
“你呢,还要什么?”
点完之后,才象征性的递给展封看。
“我才看完乱葬岗漫山遍野的尸体和白骨,还有腐肉。
现在吃不下东西,你吃吧。
”展封摇头,正经的喝了一口茶。
方寒拿菜单的手略微颤抖了一下,面上和颜悦色的笑容实在是挂不住。
“展大人,其实你有时候说话不必如此直白。”
“我知道。
”展封颔首,“我是故意的。”
说完,他大笑着,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。
“你吹笛子恶心我,我就这样恶心你。
咱们也算是两不相欠。”
“是吹箫……”方寒紧紧的捂住胸口,心被扎的好疼。
“旁人都说我吹得好听,只有你。”
“旁人都是骗你,只有我是真心为你好的啊,方公子。
”展封看见方寒吃瘪,心里无比开心。
十分体贴的为方寒倒满了一杯热茶。
“慢点喝慢点吃,待会我们还要去办案子。”
桌上摆满了好吃的菜肴,中央还有一只焦脆嫩滑的烤鸭发着柔黄色的光泽。
但是方寒手里的筷子却放不下去。
你等着展大人,他咬牙瞪了一眼展封,放下了碗筷。
“饱了,去破案吧。
”